朝鲜偷渡客:经中国辗转终前往韩国

2020-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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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朝鲜媳妇郑金素代表了一个隐秘的群体——非法越境并滞留于中国的朝鲜人生存状态的缩影。他们在中国拥有的一切,都建立在自我封闭的脆弱基础上。

从1990 年代中期开始,他们陆续从流经中国延边朝鲜族自治州的图们江一侧越境而来,冒着被遣返、苦役、入狱甚至被枪毙的危险,进入中国。韩国统一部2006 年的统计称,当时有10 -15 万朝鲜籍非法越境者滞留在中国。

他们中有的在短暂停留后,带着中国亲戚的援助悄悄回到了家人身边;有的则像泼到泥土上的水,悄无声息地渗入到了广袤的中国城乡;还有些则在辗转数千公里后再次偷渡离开中国。

在没有合法身份、不会说汉语、不知晓路线的多重阻碍下,这些朝鲜偷渡者只能借助外力才能成行。多年来,这在边境已经成了一门地下生意。

对郑金素而言,祖国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这位近40岁的女人在吉林省珲春市已生活了近20年。在这座欣欣向荣的边境小城,她总是将自己封闭起来——沉默寡言,很少外出,避免跟任何陌生人接触,平日除了到学校接送儿子,或是去农贸市场买菜外,她几乎都呆在寂静的家里。

她深爱的家,也是她的秘密藏身之地。

她来自朝鲜,是祖国的“叛徒”。

朝鲜媳妇

“她大概是在1996年冬天过来的。”曾经从事过中朝贸易的朝鲜族商人李世泰回忆道。他是郑金素的丈夫金永南的舅舅。

1998年的一天傍晚,李世泰第一次见到了郑金素。“她又瘦又矮,无精打采的模样”,李世泰说,那时郑金素跟金永南住在珲春东北某个偏僻山村里。

李世泰的姐姐曾试图欺骗弟弟,她说儿媳妇家在吉林农村,是亲戚介绍嫁过来的。但李世泰发现,每当他对郑金素说中文时,对方就一脸尬尴无法回应。第二天,姐姐把李世泰拉进隔壁房间,压低声音说出了实情:媳妇是朝鲜人。

在靠近朝鲜的中国边境山村里,朝鲜媳妇并不鲜见,但又很少有人知道她们的存在。像许多中国女人一样,现在郑金素有一个忠厚勤劳的丈夫,一个快要升初中的帅气儿子,她跟年迈的婆婆也相处融洽。但除了最亲密的家人,没人知道她的身世。

多年来,郑金素代表了一个隐秘的群体——非法越境并滞留于中国的朝鲜人生存状态的缩影。他们在中国拥有的一切,都建立在自我封闭的脆弱基础上。而从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开始,这个群体就已出现在中国。

过去17年中,郑金素只回过一次朝鲜,但那是被中国警方抓住后遣送回去的——1998年冬季,几名警察围住郑金素当时躲藏的那个偏僻山村里的家门,把她带走并遣送回了朝鲜。据说村里有人告发了金永南娶朝鲜媳妇的事。

金永南曾痛苦地以为他永远失去了妻子。但不久后的一天夜里,他接到了妻子的电话。郑金素口气慌乱地让丈夫快去接她。

她又一次过江了。

上次被遣返回国后在监狱中度过的绝望时光,是一段痛苦的回忆,多年来时刻提醒着郑金素:她也不属于这里。

去年春节,李世泰严肃对郑金素说:“你不能一辈子躲下去了”。他说等有机会时,会帮她结束恐惧中的生活。三年前,郑金素的妹妹和妹夫也非法越境进入中国。在郑金素家里躲藏40天后,他们远赴云南并再次偷渡出境,最终去了韩国。

听完李世泰的计划,郑金素哭着答应了。

地下生意

李世泰的计划很简单:找“朋友”把郑金素运送到云南,再伺机进入东南亚国家,最终进入韩国。

《凤凰周刊》曾披露过逃离国境的朝鲜人进入韩国的“地下路线”。其中一条路线从中国东北出发后,一路向西前往内蒙古,再从陆路穿越边境地带的茫茫戈壁草原后进入蒙古;另一条路线则是一路南下,从云南、广西边境偷渡前往东南亚国家,再辗转前往韩国。这条全程超过4000公里,横跨中国东北至西南的偷渡路线早已隐现多年。郑金素的妹妹和妹夫正是经此路线去往韩国的。

没有合法身份、不会说汉语、不知晓路线……,多重阻碍下,所有的朝鲜偷渡者只能靠外力帮助才能成行。多年来,这已经成为一门地下生意。

李世泰有三位朋友就曾是专干这行的“生意人”。

58岁的张隆升曾是这个组织运送偷渡者团伙的老板。他现在正蹲在监狱里——因犯下组织他人偷越国(边)境罪,他在今年第三次被捕入狱。

至少在1998年前后,深陷“苦难的行军”中的朝鲜为张隆升带来了新的“事业”——只要将那些非法越境进入中国的朝鲜人组织偷渡出境后,他就能按人头从韩国某个组织那里收取酬劳。

在这个跨越多国的偷渡网络中,张隆升承担着最关键也是最危险一环——负责非法越境的朝鲜人在中国境内的接收、藏匿、运送等所有环节。

2001年新年,在朝鲜政府宣布“苦难的行军”胜利结束的社论中,张隆升的“客人”却蒸蒸日上。他就像一位事业成功的老板——总是出入于宾馆饭店,随时夹在腋下的黑色钱包里装着厚厚的现金,常常张罗朋友们吃饭喝酒,然后抢着付钱结账。

李世泰不认为张隆升的大方都是出于友情。一次饭桌上,张隆升悄悄邀请李世泰加入他的事业,“只要把朝鲜客人带到指定地点就行”,他轻描淡写地说出了条件。李世泰最终拒绝了邀请,他担心这门违法生意早晚会出事。

事实也是这样——大约在2004 年前后, 张隆升第一次捕了。但几个月后他就走出了看守所。李世泰猜测,当时张隆升没有被警方抓到太多证据。

没过多久,张隆升便重操旧业。危险重重的偷渡生意远非一己之力就能完成,他仍然需要帮手。那些没有稳定工作,靠打工挣些微薄收入的朋友们,就成了他捕捉的对象。

业务员

其貌不扬又身材矮小的珲春农民朴正勇, 在数年后成了张隆升那数目不详的手下之一。

现年近60 岁朴正勇,与年迈的母亲租住在珲春一个紧挨着图们江的边境村子里。在为数不多的朋友眼里,他是个穷困潦倒而又无可救药的老酒鬼。喝了酒后,他敢吹嘘自己能用牙齿咬住铁钉,“用手把它掰弯”。

2009 年7 月,朴正勇接到了张隆升的邀请电话,成了张隆升偷渡团伙中的一员。收到张隆升汇来的一笔钱后,他很快在延吉租下一套房子,兴奋地期待着自己的“美好钱程”。

两年后,李世泰的朋友老胡,也无意间被拉进了这个网络。2011 年春节后,他寄宿延吉的朋友“老赵”一处闲置的屋里。而老赵已接受了张隆升的邀请,为了办事方便,他说服了老胡。

身为老板的张隆升几乎都呆在北京、沈阳两地。他极少露面,没人知道他在干些什么。但很明显他是位组织偷渡的老手——韩国的组织为他提供着稳定的资金,他有源源不断的客源,通过电话就能调动手下人完成“客人”的接送任务。他同时有好几部手机,而每个号码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更换。

朴正勇跟老胡、老赵就像两处孤立的据点,他们从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但只要张隆升打来电话,他们就有活可干了——每一个电话,都是一单接送朝鲜人的买卖。

老胡、老赵住在延吉市一片长有杂草的居民区中,距离汽车站只有几分钟车程。他们的任务也很简单——把朝鲜人接到家里藏匿,再把他们带到车站,买票送他们上车。

2011 年3 月的一天上午,老赵第一次带来了“客人”——两位三十多岁,穿着像当地年轻女性一样时尚的朝鲜女人。她们已经在延吉的亲戚家里躲藏了一段时间。

当晚,老赵、老胡带着她们乘出租车到延吉客运站,随后帮她们买好了去往沈阳的长途客车票。客车驶出车站后,老赵打电话告知了张隆升车牌号码,预计到达时间,还把司机的手机号码也告诉了他。在张隆升掌控的网络里,会有别人来跟进这辆车的行踪。

一小时后,老赵从ATM 里取到了张隆升汇来车票钱和300 元酬劳,跟老胡平分了这笔所得。这也是此后他们大部分任务的酬劳标准——每送一名朝鲜人上车,他们只能挣到150 元。老胡一直对如此低的酬劳非常不满,但老赵总是劝他知足。

此后三个月时间里,他们那毫不起眼的住处就像谍战电影中的“安全屋”一样,成为近百名朝鲜人的中转地——一对刚越过图们江的衣衫褴褛的吸毒父子;三位曾经在延吉做过色情视频服务的年轻姑娘;一名在中国做生意失利后不堪忍受国内刑罚,从囚车上跳车逃跑的朝鲜商社职员;已经有亲戚去了韩国的普通夫妻……

从东北到昆明

通过无人知晓的渠道,张隆升早已获得这些人的偷渡信息。在他的安排下,有人会带着他们在约定的时候——通常是夜晚,出现在老胡指定的地点。老胡喜欢把地点定在延吉市某些政府办公楼的大门外,“这样的地方晚上很少有人”,他说有助于自己“一眼就看到客人”。

老胡只见过一次把“客人”带来的带路人。那是一位年轻瘦小的朝鲜男子。因为时间仓促,张隆升在这次行动中需要老胡把酬劳现场交给对方。拿到6000元钱后,男子带着老胡穿过马路,在一条小巷里把躲在暗处的三位朝鲜姑娘交给了他,然后转身离去。“我听得出他的朝鲜口音”,老胡说。他很羡慕男子的高收入,但想到对方所冒的风险,他也觉得理所当然。而张隆升也暗示过他,这笔钱还需要“打点”朝鲜那边的其他人。

老胡估计他跟老赵大概送走了90人,他们几乎不知道这些人的最终去向。少有的例外是,有几名朝鲜人曾从韩国给他打来过致谢电话。

在挣钱野心的驱使下,朴正勇认领了另一项劳苦又危险的任务:长途运输。为了提高回报率,他会等自己的“安全屋”挤进七、八名朝鲜人后才出发。他能事先领到活动经费——每名朝鲜人2000元,扣除沿途的交通食宿之类的开销后,剩下的钱就是他的报酬。每个客人能为他带来上千元收入。

多数时候,朴正勇会带人从延吉出发,先乘近十个小时的大客车赶到沈阳,找小旅店休息一晚后,再登上耗时两天多的卧铺大巴车直奔昆明。但他有时需要按照张隆升的指令,独自去沈阳、郑州接上客人后转车赶赴昆明。

漫长路途中,两块钱一个的面包,一块钱一瓶矿泉水,就是这支沉默队伍的唯一食物。为了避免引人注意,朴正勇要求“客人”路上不要说话,“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交警检查超载情况、汽车发生故障、糟糕天气导致的交通管制,乃至“客人”晕车呕吐,都会让朴正勇紧张不已。

他的神经始终绷紧,每天跟张隆升通上数十个电话,随时报告车程情况。当车驶进昆明客车站,他就大功告成,可以下车离去了。他甚至不用管车上的“客人”——张隆升的手下早已等候多时了。

那边现在怎样了?

郑金素一家正等着即将到来的分别时刻。

跟三年前的妹妹、妹夫一样,郑金素将在延吉坐上长途大巴,在朴正勇这类“业务员”的带领下奔向云南。在昆明下车后,有人会带她在出租房、小旅社里短暂藏匿,也可能会让她登上另一辆长途客车,在连绵起伏的群山中再穿行十小时,到达与缅甸、老挝有近千公里边境线的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

云南省一位前边防系统人士称,大约从2000年开始,该省涉及朝鲜偷渡者的案件就逐年增加,偷渡者大多以昆明为中转站,乘车到西双版纳、临沧等边境地区后非法出境。而西双版纳是最容易被选择的出境地点。

从西双版纳首府景洪市出发,三个多小时车程就能到达毗邻缅甸的边境小镇——勐海县打洛镇。这里有隐于茂密山林中的36.5公里国境线。

在一些像张隆升和他们的上线——某个韩国组织的协调下,无论到哪里,他们的客人都有人负责接应,并带着他们赶赴下一站,直到安全地点——例如泰国。与蒙古一样,泰国政府未对朝鲜偷渡者实行强制遣返措施,也允许他们自由选择前往第三国。

出发时间日渐临近,郑金素也渐渐担心起自己无法预测的结局。她过去从来不关心祖国,但不久前看完一则有关朝鲜局势的电视新闻后,她第一次问了李世泰这样一个问题,“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文中部分采访对象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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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法誓言阻止非法移民经海底隧道偷渡:边界牢固


中新社8月3日电 据外媒3日报道,英法两国官员誓言,制止非法移民从法国经海底隧道进入英国是当前的首要任务。不过,他们也认为移民潮危机是全球性的问题,欧洲和国际社会必须做出反应,而不是只让英法承担责任及应对难题。

法国内政部长卡泽纳夫和英国内政部长特雷莎梅发表联合声明说,当局采取的新措施将传达一个清楚的信息,即“我们的边界是牢固的,没有任何捷径让人轻易闯入英国”。

声明指出,英法两国政府已经承诺并决心联手解决非法移民问题。“我们的街道没有遍地黄金。我们要减少因为经济因素而从非洲偷渡到欧洲的非法移民人数。”

据他们说,大部分在法国北部港市加莱(Calais)扎营,以伺机从连接英法的英吉利海峡海底隧道进入英国的非法移民,是通过意大利、希腊或其他国家进入法国。

最近几天,超过4000名聚集在法国港口城市加莱的非法移民硬闯英吉利海峡海底隧道,试图藏身货车偷渡至英国,形成声势浩大的偷渡潮。这些非法移民主要来自厄立特里亚、埃塞俄比亚、苏丹和阿富汗等国。

非法移民目前已成为英法两国最炙热的政治课题,尤其在英国民间引起两极反应,倾向同情及欢迎非法移民到英国的民众,和反对非法移民的民众此前都到海底隧道衔接口的福克斯通(Folkestone)港口示威,表达各自的立场。

支持非法移民的示威活动召集人查普曼说:“我们要让这些移民知道,很多人欢迎他们,而他们目前所受到的对待,并非出自我们之意。”

不过,反对非法移民的人士则强调“英国优先”。领导“英国第一”组织的保罗·戈尔丁指出,英国人不要移民入境。“我们是一个过度拥挤的岛屿,我们自己人都没有足够的空间,更别说同意让大批移民涌入国家。”

朝鲜的“脱北者”:要活命到中国去


位于首尔南部的安城市,流散到韩国的朝鲜脱北者观看世界杯G组朝鲜对葡萄牙的比赛。

离开朝鲜的日子

2006年10月24日,联合国朝鲜人权特别报告警告,由于试射导弹和地下核试招来国际禁运制裁,将使得原本已经粮食短缺的朝鲜,面临严重的饥荒。据韩国一家NGO组织称,朝鲜北方在今年7月发生的洪灾,可能导致一场与1994年相似的大饥荒。上次大饥荒,至少使朝鲜2000万人口中的十分之一丧失了生命。朝鲜大饥荒还诱发了朝鲜国民持续性越过中朝边境的浪潮,他们由短期越境觅食、打工到长期滞留,有一小部分则通过中国前往第三国。

根据1951年联合国通过的《关于难民地位的公约》第1条的规定,难民是指“因战争或者暴力的原因,或因种族、宗教、国籍、特殊社会团体成员或政治见解,而有恐惧被迫害的充分理由,置身在原籍国领域外不愿或不能返回原籍国或受该国保护的人。”对于难民,国际法确立了“不推回”原则和“国际团结合作原则”。前者要求,除非有正当理由认为难民有足以危害其所处国家的安全等其他严重情形,任何国家不得以任何方式,将难民驱逐或送回其生命或自由受到威胁的领土边界;后者要求,世界各国在难民的接纳、安置、援助、保护,难民事务开支的分摊以及消除和减少难民的产生的根源方面有责任加强团结与合作。目前,中国政府并不承认非法进入我国境内的朝鲜人以难民身份。

10月27日,外交部发言人刘建超回答记者提问时表示,中国将继续按照国际法、国内法及基本的人道主义精神对待朝鲜非法入境者。刘建超说,中方同你提到的国际组织在这个问题上看法是有分歧的,我们不认为这些人是难民,而是从朝鲜到中国来的非法入境者。中方在境内对朝鲜非法入境者给予了最大程度的人道主义待遇。在过去几年中,中国处理这个问题的做法已逐渐得到国际社会的认可。

然而,根据许多独立机构的估计,非法留居中国的朝鲜人约为30-40万人,他们忍受着背井离乡、骨肉分离的痛苦,他们东躲西藏,挣扎于被遣返回国的恐惧阴影中,他们的存在是普通中国人视野中的盲点,但却日益成为世界瞩目的热点。这群因饥饿而离开朝鲜的人,被韩国人称为“逃北者”。在朝鲜核试引发联合国禁运等制裁可能使中国面临更严重的朝鲜难民问题之际,本刊特派记者分赴中朝边境的延边、丹东地区探访这一特殊群体。

要活命就到中国去

金美熙老太太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已经76岁了,她住在距中朝边境不到10公里的一个由鲜族教会所创办的老人院中,每天的生活从早上起床的锻炼开始,然后在后院的菜地里劳动,还要帮助照顾老人院中其他生活不便的老人。“我现在感到很满足”。陪同的翻译介绍,除了口音之外,很难认出她是一名“逃北者”,她已经在中国生活了10年。

金美熙的形象非常接近中国抗美援朝电影中的朝鲜“阿妈妮”,热情,坚强,勤劳,她年轻时曾是村里的“妇女主任”,丈夫去世很早,膝下仅有一个儿子,1995年,他儿子已经成家,并给她生了一个孙子和一个孙女。孙子13岁,念初一,正处在24小时都感到饥饿的年龄;孙女8岁,金美熙65岁。这一年,是朝鲜“苦难的行军”第一年。

上世纪九十年代,朝鲜经济面临严重困难,从1990年到1998年,朝鲜经济持续衰退,粮食严重不足、制造业和交通运输业瘫痪,能源和工业原料十分紧缺。1994年,金日成逝世后,情况越来越糟糕,洪水,干旱等自然灾害的袭击,外部世界对朝鲜的封锁,在加上金正日主政后于1995年发动全国范围内的“苦难的行军”运动,号召人民加班加点,超额劳动以“战胜”经济困难,但粮食配给却越来越少。1994年,朝美局势因为核问题而到了战争边缘,朝鲜根本无法得到外部援助。在韩国媒体的描述中,第一轮“脱北”的热潮正是从此时开始的。

和其他人一样,金美熙家的情况也不好,“我当时就想不要给家里再添负担,”金美熙说。1995年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金美熙离家出走。“本来想熬过这一段就回去的,谁知道这一去就是永别。”

金美熙的目标是中朝边境,当时,有关中国改革开放,“一天吃三顿大米饭”的谣言已经在朝鲜流传开来。从山上挖人参交到中朝边境的掮客手里,然后再换回一些粮食和日用品在朝鲜的黑市上贩卖已经成为一项有利可图的“生意”。

但这个生意也不好做了,原因很简单,即使在黑市上也很难再换到粮食。金美熙最后一次从内地抵达边境的时候经过一个拥有一小片农田的边防军营,她在那里留了下来,开始帮助边防军种粮食,“只要能吃上饭,干什么都行。”

1996年底,图们江刚刚上冻,金美熙遇见了四个准备穿越国境前往中国的“逃北者”,在她的央求之下,四个人带上了她,几天以后,她赤脚淌过了流淌着冰渣子的图们江。

金美熙的经历或许是2000年以前第一代“逃北者”的典型,当时,中朝两国的边境管理并不严格,而据“国际难民组织”的分析说,当时中朝两国政府在一定程度上默许了非法的边境穿越,因为当时的朝鲜人在穿越边境后更多会选择寻求一些帮助,然后携带食品回到朝鲜以养活自己的家人。朝鲜政府觉得这种临时的越境有助于缓解朝鲜的粮食紧张情况。居住在延边朝鲜族自治州的朝鲜族人也愿意帮助他们,一方面是因为同文同种的民族感情,另一方面,据一位边境农村的老人介绍,“三年自然灾害直到后来的文革,他们也帮助过我们。”

但后来的越境者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从2000年开始,中朝边境地区的朝鲜难民吸引了大量人权组织,新闻记者,乃至联合国调查机构的关注,延边发生的“情况”,“政治上已经变得不安全了”。中朝两国政府开始加强边境巡逻和监管,中国更开始突击审查延边农村的“非法移民”,并将他们遣送回国。边境另一侧的朝鲜则加强边境巡逻,但这却没能减少“非法越境者”的数量,仅仅为边防军提供了新的索贿途径。2002年至今,大概花费200至300元人民币就能让朝鲜边防军对“偷越国境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朝鲜人来说,这或许是好几个月的生活费。

李济博,36岁,她的一条腿已经残废,总是带着拐杖,她居住在离边境不远的一个小乡村中,1998年,她离开朝鲜的丈夫和孩子,第一次穿越了边境。在中国境内,一个人口走私贩给了她一些食物和衣服,然后把她卖给了一个山区农村40出头的老单身汉作“妻子”。李济博每天的工作就是在地里干活,她的“男人”则在家里休息。农活很累,但“至少能吃上饭”,除了每时每刻都在担忧会被中国警察搜查到并遣送回国之外,她对自己的生活还较为满意,因为担心邻居们举报,她对村里的每一个人都格外礼貌。2002年的一天,噩梦还是变成了现实。当地公安部门来到她居住的村庄,很快就认出她是“非法移民”,她被带走,两个月后,她被交还给朝鲜边防军,那时,她已怀孕。

她不愿意回忆在朝鲜“管理所”里的生活,但她承认是在管理所里流产的。一年以后,她被释放,几个月以后,她又出现在自己中国丈夫的门前。

这一次越境更加困难,当时已是深冬,长白山上积雪没膝。李济博渡河时为躲避朝鲜边防军搜查,她扭伤了腿,在穿越长白山寻找庇护的过程中,她遗失了自己的鞋子,当她抵达第一个有人的房子时,她右腿的几个脚趾被彻底冻坏了。

1万5千元的一次通话

金美熙在中国生活了3年以后,她皈依了基督教,鲜族的基督教和汉族的基督教传统并不一样,她们依然继承者100多年前北欧传教士抵达朝鲜半岛时所带来的福音派传统,这一点和韩国的教会一致,这也就决定了鲜族教会,尤其是地下鲜族教会与韩国教会暗地里有着紧密的联系。

当地教会的牧师找来了几个韩国人,问她是否愿意去韩国,金美熙摇摇头,掏出了自己在中国辛勤劳动三年所攒下的一千多元钱,说:“我想见见我的儿子。”

但一千多元远远不够,教会最终为她募捐到了一万五千元人民币的“经费”,她被带到了丹东,“中间人”向她保证,将把她的儿子从朝鲜内陆带到新义州,并以“探亲”的身份到丹东和她团聚一个月。她扳着指头计算,“在新义州,一份可以前往中国探亲的护照大概要花3000元,剩下12000元,应该够在朝鲜国内买通哨卡的士兵了。”——朝鲜国民在自己的国家并不能自由流动,州与州之间,道与道之间都有哨卡盘查来往行人。

10几天以后,中间人带着一个手机来找她,告诉她说,“给你儿子打电话吧。”在新义州,中国的手机即使在朝鲜一侧也有信号,中间人通过某种方式将手机偷运进了朝鲜,并交到了被带到边境附近的儿子手中。金美熙拿起电话就开始呼喊自己儿子的名字,而那头则不停的呼喊着“妈妈!妈妈!”,喊了几声名字以后,金美熙昏死了过去。

第二次通话,金美熙依然非常激动,还是只会喊儿子的名字,她每喊一声,电话里她的儿子就回喊一声妈妈。他们喊了1个多小时,直到手机没电,当时在场的牧师在回忆这一场景时,金美熙低着头,偷偷地抹着眼泪。而她刚才在讲述自己在朝鲜和中国所经受的苦难时,依然是微笑着的。

第三次拨通电话,金美熙终于能镇定下来,询问一些家中的情况,她儿子告诉她,家人和“组织”都以为她已经死了,所以并没有受到迫害,她的孙子已经长大成人,正在朝鲜人民军中服役,而孙女则在国营农场上班。“他告诉我,他不能过来,因为村里面都知道他这次出来,但并不知道他是来见我,一旦人们起了怀疑,在军队中的孙子会被公开枪毙,而孙女也会失去自己的工作……”

几天以后,她的儿子离开了新义州,母子分别10年,还是未能见面。

逃到中国后破碎的家庭

38岁的金顺花生活在离延吉七十多里一个偏僻的自然村。记者看到她时,第一眼就可以判定,人群中那个先天营养不良身高不足一米五、表情木呐、满面沧桑的人就是要找的金顺花。

从走进大院那一刻起,金顺花就用异常警觉和惊恐的眼睛注视着记者,她死死抱住怀中只有两岁左右的孩子。如果不是记者有当地人陪同,见到陌生人进院子的金顺花会抱着孩子立即跑掉。她知道如果有人举报就会被抓住遣返回国。

金顺花三年前越境被人介绍到这里嫁给村里最老实的一位光棍,她和丈夫甚至都没有自己的家,看上去破得快要垮了房子还是借小叔子的。现在金顺花能说简单的汉语,她说她的故乡在京里(音),父母、哥哥和姐妹都已死去。

与金顺花同一年越境过来的崔贞玉生活在三十里外的另一个山村,崔贞玉今年六十三岁,三年前独自越过冰冻的江面,几经辗转被人说合与村里一位陈姓老汉“搭伙”(当地语“同居”),半年前陈姓老汉病故,崔贞玉再次陷入窘境。乡里人同情崔贞玉,他们介绍邻村有一位刚失去老伴的杨姓老汉,于是崔贞玉又背着一个小包袱步行十五里山路来到杨老汉家。

杨老汉七十二岁了,几乎是村里最穷的人,穿着一身灰蓝色的旧衣服坐在家门前,和周围的人异口同声地对记者说,崔贞玉到地里干活去了,晚上才能回来。

“这周围每个村都有好多朝鲜人。”当地人介绍说,朝鲜人普遍勤劳能吃苦,一点微薄的待遇就可以满足。女性尤其比男性更容易在这里生存落脚,因为她们的到来,使这些村子里原本娶不到媳妇的困难户都有了妻子。

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附近的公安曾对非法居留的朝鲜人进行过大规模清理行动。金顺花和崔贞玉在村里人的掩护下都巧妙地逃脱了。

“他们(派出所)都是半夜突然来的,进了家门口才知道”当地人回忆起搜捕行动时仍心有余悸:

“来抓的时候那个惨啊,她们死活不肯走,下跪磕头作揖什么都有,身边抱住什么就不松手,把大树皮都抠破了。

“公安也说,是奉命执行任务。但那个时候,谁还能听进去那些。哭叫声响成一片。后来没办法了,也就只好走。”

村民介绍,那些被遣返回去的朝鲜人留在这边的子女,乡村政府都作出妥善安排。延边州规定,孩子的户口可以随父亲。所以,没有一个孩子因为母亲被遣返而失学。

据金顺花所在村那所小学校李老师介绍,仅她在的那所学校,就有四个母亲下落不明的孩子在读书。“她们的骨血在中国,只要被抓回去不是死了,肯定会回来的。”(注:文中朝鲜人均为化名)凤凰周刊238期 2009年07月27日

泰国拟免收中国客旅游签证费


中国旅行者热衷泰国普吉岛

来自泰国旅游局的消息说,为了刺激中国游客赴泰国旅游,泰国旅游局现正与国家维和委员会商讨,拟对中国游客取消旅游签证收费。

泰国旅游局正在研究对中国游客旅游签免收费的好处和坏处,其中包括总体细节规定等,比如:为了刺激大量中国游客赴泰旅游,旅游签免费时长等细节。因为中国市场有巨大潜力,所以旅游局预计中国游客赴泰旅行恢复将会非常迅速。在遭受政治问题影响后,使得今年1月-5月间游客数量比去年同期下降了5.93%。

另外,旅游局还计划派代表团,包括旅行社、航空公司等到中国进行旅游宣传推销。同时准备可不用在素万那普国际机场转机,直接飞往其他府的包团旅行等等。并且预计今年中国游客赴泰国旅行将达380万-400万人次。皇权免税店公司副总裁朱腊利称,公司支持国家维和委员会为刺激中国游客赴泰旅游,考虑取消对中国游客旅游签收费。

现在每位中国游客旅游签证费用平均约500元(折合泰币约2500铢),如果真的可以取消旅游签费用,将会促使大量中国游客计划前往泰国旅行。因为包团旅游费用成本下降,中国游客会立即选择赴泰旅行,同时旅游热潮将会持续达半年以上。

但如不免收旅游签费用,也可以使用旅游多次往返签(中国游客在3-4个月内可泰中多次往返性质的签证)替代。自政治问题发生以来,导致游客赴泰国旅行大幅下滑,尤其是旅行社受挫最为严重。上半年中国市场部分收入共计60亿铢,平均每月收入仅10亿铢。而旅行社等销售总额下降也致使政府收入减少。过去2007年机场被封锁后,政府也曾对中国游客免收1年签证费,并且迅速挽回大量来自中国的游客。

相信此次如果对中国游客旅游签免费,将会推动泰国旅游总体迅速复苏。至于现在泰国旅游业恢复相对缓慢,他认为恢复整体旅游市场需要一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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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恢复被废除宪法部分条款

泰国“全国维持和平秩序委员会”(维和委员会)9日发布公告,恢复此前被废除的宪法中有关选举、政党和公投等内容的部分条款。

维和委员会的公告说,虽然宪法已宣布废除,但其中有关选举、政党及公投等条款依然有效,直到该委员会发布新的公告。公告同时规定这3方面条款的具体实施仍然受限,如目前具体的选举程序暂不启动、各政党暂时不得举行政治活动和会议、建立和注册新政党也被禁止等。

公告还规定泰国最高法院可根据上述条款及维和委员会的公告内容对涉及选举的案件进行审理和裁决。

泰国军方于今年5月22日宣布接管政权并“暂时中止”宪法,随后宣布正式废除这部于2007年修订的宪法,但宪法第二条“泰国是以国王为国家元首的民主体制国家”予以保留。

中国投资客在美国:投资是假 移民是真


[ 前不久,国内某高校的EMBA学员团到美国纽约来进修,兼并美国公司的讲座教室空空荡荡,但是投资移民专题的教室则座无虚席,这些学员都是国营或民营企业的创始人或者高管 ]

50万美元对于绝大多数美国人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但对于许多中国人来说,似乎不算什么。“在北京二环内也就是买两个厕所的钱。”美国张哲瑞律师事务所的移民律师谷欧文说。

而从2010年起,手持百万美元的中国人如潮水般涌入美国,《第一财经日报》记者了解到,这些投资美国的中国人,以投资移民和投资房地产最为典型。

花钱“买”绿卡

在投资美国的中国人中,首选的便是投资移民。50万美元投资移民美国的话题近两年在中国人中越炒越热。投资是假,移民为真。

前不久,国内某高校的EMBA学员团到美国纽约来进修。其中有一个下午,主办方同时安排了兼并美国公司和投资移民美国两个讲座,供学员选择参加。

本报记者发现,兼并美国公司的讲座教室空空荡荡,但是投资移民专题的教室则座无虚席,由于估计不足,主办方还必须临时在后排加座位。这些学员都是国营或民营企业的创始人或者高管。讲座上,他们纷纷记笔记,提问十分踊跃。

“我的一个朋友投资了一个加州的项目,放入50万美元,现在已经拿到了临时绿卡,而且这两年都有分红。看上去很不错。当然,我知道,最终是否能换成永久绿卡还要等上一两年。但是,我朋友感觉真不错,我也准备投,50万美元做个尝试对我来说还是挺值的。”一位地方民营企业的老板告诉本报记者。

另一位女士则是一家民营企业的高级经理,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她的女儿站在她身旁。原来,她的女儿已经在纽约的一所大学读书,她这次借进修的机会,不但要考虑移民绿卡的问题,还想在纽约买一套房子。

“我女儿在这里读书,已经就近帮我留意起房子的事情。买了房子,我女儿读书也可以住。”该女士说。

谷欧文表示,最近2年来,他们律所在投资移民方面的客户成倍增加。这些客户有共同的特征,他们都是40岁以上,有家有口。孩子大多在读初中或高中。拿到临时绿卡后,妻子和孩子会先到美国定居。

“大多数来咨询的人第一句话就是,我已经在美国买好了房子,现在打算投资移民。”谷欧文说。

根据投资美国协会(IIUSA)统计,在2012年9月底结束的2012财政年度中,美国投资移民的申请人数急速上升,达到6041人,其中3677人得到了2年期的临时绿卡。而从去年10月到今年3月间,又有3285人递交了投资移民的申请,1526人得到批准。

而根据美国国务院的统计,申请投资移民的主要是亚洲人。在2012财政年度,中国大陆出生的申请人占总申请人的80%,达到历年来的最高点。

另有统计显示,从2009财政年度起,中国大陆出生的申请人已经占总申请人的一半,从2011财年起继续攀升。可以说,美国投资移民人数的上升主要便是中国人在推动。

在2008财年,当时申请人数最多的国家是韩国,有将近400人。而在2012财年,韩国申请人数仅次于中国大陆,但还是只有400人,但是美国投资移民总数已经比当初的不到1500人翻了4倍多。

创造就业机会是难点

伴随中国申请人激增,大量出现的是投资移民区域中心。

“绝大多数投资移民中心是近两年才开张的,所以目前还没有通过这些移民中心成功取得永久绿卡的记录。”谷欧文说。

根据美国移民局公布的名单,目前全美共有419个已经批准的投资移民区域中心。而2012年2月的时候,这个名单上还只有218个,一年时间内便增长了1倍。

而自从1990年美国国会审议并通过“区域中心移民法案”起的10多年内,一直没有新区域中心申请成立。直至近年,投资移民区域中心才出现爆发式成长。

尽管申请者投资到位后就可以拿到为期2年的临时绿卡,但投资移民真正困难的是2年后,需要递交另一份申请,通过证明自己的投资创造了10个以上的永久岗位,从而得到真正的绿卡。

“建立投资移民区域中心非常简单,没有多少监督。”谷欧文说,“芝加哥会展中心绝对不是第一个诈骗项目,只是在中国广告做得太大才出名的。被证明进行诈骗的区域中心有很多。”

芝加哥会展中心项目在启动前就被美国证监会取缔,所有本金经过法院冻结保全后都能归还,申请人只损失律师费和4万美元的基金发行费,这是比较幸运的结局。

而加利福尼亚州埃尔蒙特市(El Monte,CA)的区域中心因为市府委托的管理人贪污诈骗被捕,中心资格被取消,已经拿到临时绿卡的投资人只能打道回府,投资也很难收回。

18名参与洛杉矶美国生活发展项目(American Life Development)的投资人,转换永久绿卡的申请也没能通过,已经批准拿到绿卡的也要收回被吊销。美国移民局的通知称,移民局无法相信申请材料上间接创造就业岗位的数目,而这个数目根据移民局的方法计算而得出。

投资美国房产

和投资移民密不可分的就是购买房产。多位房地产经纪人告诉本报记者,3年多来,来自中国的买房客翻了一番。

华美地产协会(Chinese American Real Estate Association)副主席,美国大型房地产中介公司Coldwell Banker的房产经纪谭可可(Coco Tan)告诉本报记者,加州的房子分学区房和投资房。2007年金融危机至今,加州还有一部分区域房价偏低,她所在的公司还特别成立投资房产部。

“有一个中国客户在圣荷西大学附近买了近20套公寓房,由于他来自中国,对美国的相关法律不熟悉,我们还帮他成立了管理公司,并协助办理了会计、税务等一条龙服务。”谭可可说。

谭可可表示,和美国买家不同,中国的买家往往无法在当地滞留很长的时间,或对房产进行详细检查,所以作为房产经纪,他们往往要协助雇用检测师进行检测,并处理法律文件,有些买家甚至委托他们全权处理。

另外,由于美国房贷的审批严格、周期长,所以国内买房者一般全部使用现金。

“从购买的房产来讲,并没有明显偏向某一种类的特点,他们中有做投资的,也有购买给子女读书用的。如果购房给子女读书,他们就会注重好的学区。” 谭可可说。

而纽约的房产经纪司徒豪威(Bill Seto)也向本报记者传递了类似的信息。他说,他和房产开发商合作的一幢在纽约法拉盛地区王子街(Prince Street)上的公寓楼总共43个单元,起价55万美元,在今年8月12日,他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公寓还只卖出一半,如今已经全部售完。

司徒豪威说,自己从业35年,近两年来,约三成客户为中国来的投资者。中国人有一个特点,就是喜欢持有房产,不喜欢抛售,大部分来自大陆,并且现金购房。

而和以前零星有中国的富豪到纽约曼哈顿购买千万美元的豪华公寓不同,这两年的购房者主要在相较而言房价偏低的法拉盛、长岛地区,一般购买200万美元以下的房产,平均成交价格在100万美元左右。

“近两年的趋势是,子女在这里读大学,孩子无论如何总要付房租,所以他们就觉得购买房子,还能做投资,比较合算。他们中,有些人在曼哈顿上学,有些人则在长岛 (纽约市近郊),这里有一个亚裔的社区,他们比较习惯。” 司徒豪威说:“他们并不像是富有的人,而是希望对预算有一定的控制。”

根据美国的惯例,一旦房屋交易成立,卖方将把成交价中的一定比例作为佣金支付给房地产经纪人,买方不用承担任何经纪人的费用,但一些中国人可不这样。

“我给我的房产经纪人一笔佣金,这样,她帮我找房子会更尽心。好房子毕竟还不多,我相信他们更快能得到内部消息,在房子还未上市前就帮我拿下来。”一名中国投资客说。

根据全美房地产经纪人协会(NAR)问卷统计,在截至2013年3月的12个月里,海外人士估计总共购买了682亿美元的房产,约占同期美国全部成屋销售的6.3%。来自包括中国台湾和中国香港等地区的大中华地区的中国人在2012年占所有国际买家交易数目的12%,仅次于加拿大人,中国人占国际买家的比例从2009年的5%一路上升。

英创业移民签证发放增长 引中国公民前往创业


据英国《金融时报》11月17日报道,去年英国向中国公民发放的创业移民签证增长一倍多,至116份,这证明该国对中国企业投资者的吸引力越来越大。据悉,创业移民签证持有人可以在英国创办企业,并通过快速通道获得英国公民身份。

据报道,英国首相戴维·卡梅伦计划于12月初访问北京,预计届时他会表示,英国将打开大门欢迎中国投资。该消息也佐证了一个日益明显的迹象,即中国人在英国的商业影响力正变得越来越大——中国人在希思罗机场、曼彻斯特机场“空港城”以及泰晤士水务都拥有权益。

持有英国创业移民签证的外国公民获得英国公民身份的条件是,他们的企业在资金、创造就业或其他成功衡量标准上达标。签证持有人如果在3年后可以证明他们在英国创造了10个永久性工作岗位,或者产生了至少500万英镑的收入,就能够申请永久居留。英国在2012-13年度发放的创业签证总数增长87%,至973份,高于2011-12年度的520份和2010-11年度的293份。

“20年前,来自中国和其他新兴市场的年轻专业人士的梦想是获得在华尔街或硅谷工作的‘绿卡’。”品诚梅森律所的创业移民主管吉尔·特纳表示,“但如今他们认为伦敦同样令人振奋。雄心勃勃且具有天赋的中国企业家正大量涌入英国,以利用英国经济复苏带来的机遇,尤其是在……科技、制药和金融服务等领域。”

特纳表示,创业移民签证之所以受到欢迎,是因为英国是增长最为快速的经济体之一,年化增率超过3%,这使得英国成为一个极具吸引力的创业地点。

芝加哥国际游客创新高 亚洲客增三成中国增速快


9月9日电 据美国《世界日报》报道,美国芝加哥观光局(Choose Chicago)6日宣布,2012年抵芝的国际旅客,创下136万9000人次的历史新高,其中来自亚洲旅客大幅成长30%,中国观光客则以11.1万人,仅次于英国、日本的人数,挤进2012年芝加哥国际旅客人数前三名。

芝加哥观光局执行长魏许(Don Welsh)表示,2012年芝加哥观光人数为4637万人次,是芝城有史以来最多的观光客纪录,较2011年,增加6.4%,其中国内旅客人数占4500万人,比2011年增加6.2%;而在国际观光客方面,2012年人数达136.9万人,比2011年成长14.2%。

芝加哥观光局宣传部门副总裁瑞奇(Meghan Risch)提到,在芝加哥2012年的国际观光客中,以亚洲观光客量增长最大,达三成,其中日本13.7万人次,比前一年成长55.7%、印度7万人次,较前一年成长48.9%,以及中国11.1万人次,比前一年增加29%,是旅客增加最多的亚洲国家。

2012年到芝城的国际观光客人数,前三名为英国的15.1万人次,日本的13.7万人次,以及中国的11.1万人次。瑞奇表示,芝加哥观光局加强亚洲以及中美洲观光宣传,已见成效。2012年芝城在全美国际旅客造访人数排行榜上名列第九。

芝加哥观光局十分看好中国市场的潜力。芝城观光局现已在上海、北京、广州设立服务办公室,全面加强与中国商业、旅游界的联系,魏许希望2013年抵芝的中国观光客可达12.5万人次的历史新纪录。

伊曼纽希望2020年时,到芝城的观光客总数能冲破5000万人大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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